【新年联文】开封奇谈之这个联文不太行(番外二)

同饮六月雨:

*网剧开封奇谈·包策cp群新年联文活动。要求:第一棒以甜开头,以虐结尾,第二棒以虐开头,以甜结尾。后面几棒以此循环。


昨天看过精彩的主线剧情,不好意思今天又是和正文没啥关系的番外啦。联文至此正式进入修仙阶段(x),让我们暂且回顾一下多年以前的渊源(x)。Bug满天飞,请不要当真,感谢阅读,祝阅读愉快。


  


上一棒:  @徐小洌 




【目录】


本篇:1 2 3 4 5 


番外:1




【正文】




  “先生的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是公孙策被招进府衙的第五天,他正伏案疾书,伸着懒腰站起身活动脖颈与手脚的包拯蹭过来看了半盏茶的功夫,忽然出声道。


  “是吗?”公孙策略笑了笑,“年代久远,大人或许是记错了。”


  包拯很苦恼似地挠着头,忽然灵光一闪,绷起脸来,“先生怎么知道年代久远?果然我们见过!”


  公孙策依旧轻飘飘地写他的文书, “学生方才只是随便一猜,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你肯定是觉得逗我好玩。”包拯干脆搬了个小板凳挨着他坐下,看公孙策用铁画银钩的正楷一笔一划地往纸上记些前任知府遗留下来的民事纠纷:什么村头的老刘挖了口井,邻居老郑告他选址不当阻了家中风水;黄木匠的女儿仿制了天香楼洛雪姑娘的头钗,后援会告她侵权;还有卖烧饼的余三投诉对街卖包子的大福不正当竞争,东山的守林人来报清明前后有村民偷偷进山挖笋……案子虽然不定多大,却不能不重视,麻烦的是协商调停起来费时费力还不讨好,是以包拯每次翻到这些案卷都深感头疼——现在来了个愿意把时间精力耗在这琐碎事宜中的公孙策,他又庆幸又佩服,心下还夹着些隐隐的歉意,不觉就宣之于口。


  “先生满腹诗书,通今博古,只在我这小小府衙做个主簿,实在是屈才了。”


  公孙策停笔看他,端的是眸正神清,目光坚定。“大人此言差矣。府衙虽小,却离百姓最近。民间总说‘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大人是个不事权贵,为民作主的好官,只是还需成长。学生自认有些事做得不如大人,却能补足大人不擅长之事,再者……”我连个正经户籍都没有是想参加什么科举,姓包的你招人连路条都没问我要,怕不是下凡的时候撞坏了头。


  包拯掩面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叠声地念着抱歉挪远了半个身位,又好奇地继续问道:“再者什么?”


  公孙策挑起眉,“大人真想知道?”看包拯点头如捣蒜,他便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学生说了,大人可要保守秘密。”


  “当然啦,本府是什么人,先生你尽管放心。”包拯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公孙策轻咳一声,招手要他凑近些,俯身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生你居然有考试恐惧症!”


  于是故事以公孙策抄起手边算盘往包拯后脑拍了一记宣告中场休息,至于其后这算盘越用越顺手,以及他随包拯升迁到开封后新得一金算盘的事项,在此暂且不表。






  这夜包拯无端梦见九岁时的一场大雨。


  那天学堂提早下课,他念着母亲身体不适,便想着绕路到山上挖点春笋。只是笋挖了没两颗,天边忽然一声惊雷,须臾之间厚重的乌云就沉沉压将下来,电光从山顶往下劈,像追赶什么一样愈来愈近。来不及多想,包拯用衣裳下摆兜住刚采的鲜笋,跑向山坡上一座废弃许久的小庙,刚在供桌前的蒲团上缩手缩脚地坐好,雨点已然噼里啪啦地砸到庙顶的瓦片上。


  外头风雨如晦,时不时一道闪电劈过,照亮黑漆漆的大殿,也映出稻草堆中几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小鼠。包拯抱着几颗鲜笋莫名其妙,心想这雨来得这样怪,不知何时才能停。正碎碎念着,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在拱他的衣服——回头一看,俨然是一只漂亮的狐狸。


  梦里的狐狸和包拯记忆里一般无二,皮毛溜光水滑,白中居然泛着点竹叶的青色,灵气自不必说,却有一派仙风道骨。尤其是那双眼睛,尽管夹着些惊惧,作为狐狸的眼睛来说,未免也太正气凛然了些,且现在看起来,还微微有些熟悉。


  “我话本看得多,真狐狸还是第一次见,你该不会……是在渡劫吧?”


  狐狸翻了个白眼又往他背后缩了缩,包拯几乎能感觉到“呵呵”两个实体化的大字砸在身旁地上。


  “庙里的和尚说我有福相,将来是个做大官的。虽然我觉得不靠谱,指不定能帮上你呢。”包拯笑眯眯地把狐狸抱到身前,脱下外套盖在它身上。“你要是成了神仙,给我捎带点蜜饯就行。”狐狸斜睨他一眼,表情复杂得很,索性又往衣裳里钻了钻。




  雷声渐渐止了,天空开始放晴。包拯掀开外套,把揣在怀里的笋递过去一颗。“吃不?”


  狐狸又瞄他一眼,动动鼻子,避过竹笋啃在他手指上。包拯委屈巴拉地跟它对视:“不爱吃就不爱吃,你咬我干嘛呀!”狐狸拿尾巴拍了他一脸毛,跳上他膝盖团好开始闭目养神,姿态乖顺得紧,让尚未明了“慕少艾”为何物的包拯心里微微一动。于是那日午后,小包拯搂着狐狸托着腮,内心充盈着奇异的安定感,不多时也陷入睡梦之中。


  等他醒来的时候,狐狸已经走了,面前又新添了几颗嫩笋,地上拿石子刻了四个端方有力的大字:洗了再吃。包拯抱着笋嘿嘿傻乐了一阵,起身拍拍土回家去。






  梦里黑漆漆的,只在顶上漏着点光。包拯伸手摸了摸周围,触感冷硬而粗糙,像是……青砖?


  噢,他想起来了,现在是在井底。他给嫂嫂找金钗,不小心掉井底下了,还好是口枯井。


  面前忽然有光一闪,包拯记起小时候追得满头大汗,这次索性只是大踏步地往前走去。那光飘飘忽忽地在前面三尺左右晃荡,走得再快也无法更靠近一些,走得慢时那光也不见得离他更远。包拯不合时宜地想起上一期《名伶》中高天孤月的连载更新,引子里道,“最合衬的,莫过于你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他却偏是明灯一盏,替你漂白无星无月的苍茫夜色。”


  那柔和微弱的光芒停住了。包拯向前跑了两步伸手握住,等光芒散去摊开再看,不出所料是一枚小巧玲珑的透镜静静地躺在掌心。


  那枚透镜大约是水晶质地,玛瑙制的边框滚着一圈祥云花纹,触手温润光滑,清透如一泓清泉,慢说价值不菲,恐怕是什么上古宝器。包拯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知道再往前走两步就是后园外的小巷,却不急着行动了。他记得这事情后来的发展:他师从宁老先生念学到十六岁,被扫出门上京赶考,途中碰到一间往烧饼里放蒙汗药的黑店,亏得将将下口时忽然手腕一麻,烧饼落到地上,骨碌碌滚向墙边,他本想过去再捡回来,结果正好隔着门缝瞧见小二把对面房间昏迷不醒的客人抬出门。翻窗逃跑报官抓人之类的无需赘述,等包拯再次安顿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书箱中最上面的《战国策》里夹了一张纸,依然是那手铁画银钩的端方正楷,写着:“避劫山中受大恩,欺心毒饼落于尘。寻钗井底将君救,三次相酬会有时。”背面却是龙飞凤舞的行草:只有六个大字:“你可长点心吧。”


  包拯眉眼弯弯地应了声“知道啦”,就又仔仔细细地把纸条折起来,放进随身的小锦囊里。






  次日天还未亮,公孙策被隔壁房间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随意披了件外衫拉开中间连通的门,恰好瞧见包拯从一堆杂志海报和手办盒子里举起一枚精致的小透镜,对着哈了口气,又拿衣袖擦了擦。他下意识转身就想关门,包拯却叫了句先生,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抵住他拉门的手,仗着身高差笑眯眯地把穿好皮绳的透镜挂到他颈上,正了正位置,很郑重地道:“物归原主。”


  公孙策压了压嘴角,心想:倒还不算太笨。






  结尾后的一小笔:


  文曲星君恐怕并不记得天权宫的窗外来过一只喜欢趴着看他写写画画的小狐狸,但包拯却挺爱趴在公孙策的案边,看他妙手丹青,又或看他一头扎进琐碎的公务中去。


  而后被他的先生吼两声,灰溜溜地缩回自己桌前,捧起公文,探头探脑地再偷瞄几眼,便也安分地开始工作。


  此日天光恰好,又无疑案,他们相隔数尺而坐,尚不知此后有陈州,有陷空,有襄阳,只晓得对方就在身边,会伴着一同走下去。






  结尾后的又一小笔:


  是夜,两人定下“将计就计”的策略后,公孙策想了想,取下挂在颈上的小透镜,塞在包拯手中。包拯低头看看镜子,又看看面前若无其事的人,心里的不安感愈漫愈高。


  “先生这是何意?”


  公孙策浅浅一笑,“学生是去被绑架的,贵重物品还是不要随身携带了吧。”


  包拯听得眉头直抽,心说上次在陈州换了整套衣服你都没把镜子给我,那时候怎么说来着,怕我没轻没重再把它掰折了。现在来这一出,你猜我信不?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明儿起我就让张龙赵虎他们把着门,绝对不会放你单独往外跑。”包拯肃起脸来还是有股义正言辞的凛然气势,再者他关心则乱,现下连惯常叫的称呼都不用了,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公孙策叹了口气,伸手安抚地在他肩上拍了拍。“大人哪,学生虽说只是区区一介散仙,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话没说完就被包拯急急抢白,“自保???你若能自保在陈州也不会险些真的与我天人相隔!我当初便是信你不会有事,结果呢?”他稳了稳声音,攥着公孙策的手按在心口,于是公孙策便感觉到指下温热有力的血脉跳动。“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了到我身边究竟付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不是故意凶你,只是真的怕,怕,怕。所以恳求先生,万万保重。”




  公孙策沉默半晌,包拯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他,想从那对清亮瞳仁里看出点肯定来。公孙策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后是歉然的笑意。


  “老话总说,‘医者不自医’,大抵放到神仙身上也是如此。这次事件牵涉甚广,恐怕襄阳王那边也有非人的力量从中斡旋。此去究竟际遇如何,学生的确不知。把阴阳镜交给大人,只能说是一种直觉,但愿它能有所助益。”他伸手抚上包拯额间月牙,表情骤然柔和下来。而包拯从未见他如此举动,一时怔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好。“从前曾有人说,‘人可负我,因果不负’,学生深以为然。这话现如今再赠予大人,世间万事皆有因缘,只要当时问心无愧,此后种种,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但为大人,也为自己,公孙策不敢冒进,必以自身安全为重,也请大人勿要太过心焦,到了时机,我们自会再相见。”


  话是这么说了,可人间情感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安顿得了的,于是此后因缘际会,嗔痴喜怒,仍逃不出世俗之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破念姑娘下回分解。


  我溜。


  (番外二《相酬》 完)






下一棒:  @破念‖破碎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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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后的碎碎念:


  1、开篇的时候先生抄录的那堆民事纠纷,是为了让包包看见他写“山”“钗”“井”“饼”这几个字(总觉得我是个很有坑的人……)


  2、宋朝的户籍制度相对较松,但我查了一票不咋靠谱的资料,觉得没户籍估计还是参加不了科举的(不过据说宋代只要买块地就能有户籍);还有路条的问题,唐朝有过所明代有路引,宋朝虽说是取消了过所,资料是告诉我还是有这类东西的……(另外其实科举也没有动不动就往开封跑的,不过也懒得改了,跟着漫画/网剧来吧)


  3、考试恐惧症这一说是漫画设定


  4、*包包小时候的经历参考《三侠五义》第二至四回,由于开封包包的性格与通常不同,做了大量改动,个人不太满意,欢迎前来讨论,非常感谢~~此外,我觉得先生的文采一定比那首诗好……但是……哎呀就这样吧,我就有坑嘛。


  5、踽踽独行明灯一盏那个……杂糅了《一起同过窗》的“爱是你怕黑,他偏偏是灯”和网剧片尾曲的“你是温暖微弱灯盏漂白多少夜晚”,顺便一说,喵太在包包的梦里也写了大概的话w隔空握个爪


  6、“人可负我,因果不负”这句,其实是从潘粤明老师的采访里看回来的,好像是句佛家语。顺便一说,先生说的“有人”是指的文曲星君,咳,心疼一下啥都不知道的包包一秒啦。


  7、天权宫这一说,百度说文曲星指的是北斗七星里的天权,就这么扯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好像并没有专门讲文曲星的电视剧?


  8、未免我表达能力太差,完整说一下这篇里先生的设定:先生是只成了仙的狐狸,小时候在文曲星君家里待过一阵子,后来渡劫的时候碰上了包包,然后就报点恩啥的嘛……至于现在的先生到底有没有法力,依正文考虑是没有的,所以大概可以理解为他封了自己的法力换取参与世俗的许可吧……毕竟神仙其实不太好干涉各种历史(好的我在胡诌,一句都别信)其实一开始小洌姑娘只说先生是散仙,我到底是为何要执着于小狐狸的梗……平心而论,网剧的先生不像狐狸,但漫画的公孙麻麻是像的……结果这直接导致我写的时候总觉得人物性格在两边摇摆,很抱歉。




——以上设定与正文无关,麻烦大家之后看正文的时候把脑内缓存清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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